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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人看来是色情的东西,在另一个人看来则是天才的笑声。”
——劳伦斯
“食色性也”,当你问到一个作家对性描写的看法时,他们会回答是干净的,美好的。小说中对于性描写的展开,是人类性意识发展的必然结果,而作家的责任,也就在于通过对作品中人物的性行为、性心理以及性环境的描绘,充分显示人物的心灵与动作的完美。那么,对于一本书来说,它的命运成为了一个社会前进的轨迹。比如,我们现在看待性描写,就不那么羞涩和避讳了。
关于作品里性的美丑,每个人都会有他(她)的看法,这是当性进入作品以后的事,而在此之前性毕竟是生命、生活的一个部分,和真理的存在一样,我们无法抹杀与扩大。这类作者和书籍真是数不胜数。
王小波《黄金时代》
王小波在《黄金时代》中谈性的口吻,甚为稀松平常。这种在描述性、记录性、谈论性时趋向于零度的口吻,显露出作者有意将性还原为平常,还原来为衣食住行,酒足饭饱。这样的性,其实不过是一种常识。
“晚上我和陈清扬在小屋里做爱。那时我对此事充满了敬业精神,对每次亲吻和爱抚都贯注了极大的热情。无论是经典的传教士式,后进式,侧进式,女上位,我都能一丝不苟地完成。陈清扬对此极为满意。我也极为满意。在这种时候,我又觉得用不着去证明自己是存在的,从这些体会里我得到一个结论,就是永远别让别人注意你。北京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千万别让人惦记上。”
陈忠实《白鹿原》
在《白鹿原》书尚无任何人物和情节构想的情境下,田小娥这个人物便冒出来了。一个没有任何机遇和可能接受新的思想启迪,纯粹出于人的生理本能和人性的合理性要求,盲目地也是自发地反叛旧礼制的女人。尽管当时还不可能有任何情节和故事,这个女人却出现了。陈忠实几乎不怀疑这种女人的生活真实,当然,这个女人的出现,也引发了陈忠实对文学创作中性描写的理解和认识。
“按照白天观察好的路线,黑娃爬上墙根的一棵椿树跨上了墙头,轻轻一跳就进入院里了。郭举人和他的大女人在后院窑洞里,前院只住着小女人一个。黑娃望一眼关死的窗户,就撩起竹帘,轻轻推一下门。门关死着,他用指头叩了三下,门闩滑动了一下就开了,黑暗里可以闻见一股奇异的纯属女人身体散发的气味。小女人一丝不挂站在门里,随手又轻轻推上门闩,转过身就吊到黑娃的脖子上,黑娃搂住她的光滑细腻的腰身的时候,几乎晕眩了。”
贾平凹《废都》
《废都》是贾平凹第一部以描写城市生活为内容的长篇大作。在此之前,贾平凹在人们的印象中,一直是在商州那片古老然而荒凉的农村大地上挥汗如雨、挖掘深井的人。在《废都》中,作者虽仍以一个偶然混入城市的外来人的身份观察城市。里面有太多大尺度的船戏场面了。男主角除了正室妻子之外,和3个女人保持了情人关系。然而贾平凹本人很委屈,他说,我对女人极其尊重的。
“柳月其实没有走远,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心里乱糟糟的不是味道。估摸唐宛儿已经去了家,就走回来,也不叫门,到了隔壁人家。推说出门忘了带钥匙,要借人家的凉台翻过去开门。这楼房的凉台是连接的,中间只隔一个水泥挡墙,以前几次忘带钥匙,就是这么翻凉台进的屋。当下蹑脚蹑手过来,悄声潜入自己睡的房间,又光了脚贴墙走到庄之蝶的卧室门口,那卧室门没有关,留有一个缝儿,还未近去。就听见里边低声浪笑。”
莫言《丰乳肥臀》
莫言的小说写作是充满了激情的写作,对性的描写也是关注生命的重要表现。《丰乳肥臀》的叙事者长大后最初目睹的是“肥胖臃肿”的乳房“猖狂地跳动,宛若两只被夹住尾巴的白兔子”,而后“男人毛茸茸的大手伸进了女人的衣裙内,抓住了一只肥乳”。可以看出,莫言越来越倾向于将情色美学与性爱丑学结合在一起,但这并不是对性爱的诋毁,反倒是对它古怪面貌的另类赞美。
“他一眼就看到了鸟儿韩那两条长着黑毛的修长、健壮、令他嫉妒的双腿。鸟儿韩的屁股不停地耸动着,在他的前边,上官来弟高高地翘着臀部,她的双乳在胸前悬垂着,晃荡着,她的被散乱的黑发缠绕着的头颅在鸟儿韩的枕头上滚动着,她的手痉挛地抓着褥子,那些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的呻吟声,从散乱的黑发中甩出来,甩出来……”
冯唐《万物生长》
冯唐认为自己的小说属于情色小说。他说,情色和黄色小说的界限就看目的和手段。解决肉欲本身,一味解决生理的就是黄色小说。而情色小说要解决灵魂问题,解决人性困扰,而不是只解决短时间的生理冲动。他觉得自己的小说是希望用人性的视角,看这个问题出在哪里,能用什么样的方式解决,有时候解决不了的困境,那就把困境表达出来。
“我双手插进小红脑后的头发,托起小红的脸,仿佛沙漠里,没有月亮的夜晚,捧起一皮囊满满的泉水,黑色的头发是从水囊里渗出的淋漓的水珠串。我的嘴唇是我的另一双小手,它们拧开水囊的开口,我亲吻小红的嘴,它们在舀吸里面的泉水,我在水面上看见了自己的眼睛。这阵子吃咸了吧?这水永远喝不到,这水永远喝不够,这水永远喝不干。”
李佩甫《羊的门》
李佩甫常以河南的乡土风情为写作素材,以小地域为视角,揭示中原地区独具特色的生存风貌。他的小说内容多贴近和反映农民生活,深刻揭示当代农民的复杂心理。李佩甫的作品从多方面全面刻画了人们对这种“权利”的奴性屈服,以深刻的笔触书写了贫瘠土地上残存的信念,具有鲜明的现实主义色彩。小说《羊的门》即以充满“傻气”的呼家堡为背景,描绘了一幅错综复杂的人情交往图。
“此后的三天,是金屋藏娇的三天,也是如胶似漆的三天。……他摸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吻遍了她的每一丝乌发,他与她紧紧地粘合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冲击那隐在草丛中的湖泊。他的手,他的眼,他的心都在贪婪地咀嚼这难得的爱情之果。他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在走向深渊,就像是在万丈深渊里探险一样,他是在颤栗中欢乐,在欢乐中颤栗,那精神上的颤栗使他更加倍地疯狂和野蛮!”
而反关于欧洲情色小说,女性则在欧洲情色小说的读者队伍中,占了3/4的比例。她们喜欢的情节常常描写成这样的故事结构:一个强势男子和一名涉世不深的女孩主演一出爱情剧目,其间也发生了意想不到的爱情冒险经历;在寂寞的夜晚,一个想象中的情人闯入了自己的情怀;自己刹那间变成一位令人销魂荡魄的性感女郎,令许多美男子倾倒……
这主要是因为欧洲女性独立意识强,很多人过着单身生活,但事实上她们过得并不惬意。她们都有与异性共同生活的意愿,但没有能力与人相处,也没有遇到合适的爱人,而情色小说正好“填补”了她们的“爱情空白点”。
在法国,这种状况尤其突出。很多法国女性对待男女关系相当洒脱,合则聚,不合则散,绝不拖泥带水。不少女人因为没有心仪的情人,还会选择当单亲妈妈。因此,她们往往能跟朋友坦然聊起阅读情色小说的感受。
杜拉斯《情人》
《情人》 从不同的视角揭示了现代法国社会中男女对性爱的感悟和反思,折射出西方世界感情生活的不同侧面。是一部带有自传色彩的作品,以法国殖民者在越南的生活为背景,描写了一名贫穷的法国少女与富有的华裔少爷之间深沉而无望的爱情,笔触深达人性中某些最根本、最隐秘的特质,催人深思。
“肌肤有一种五色缤纷的温馨。肉体。那身体是瘦瘦的,绵软无力,没有肌肉,或许他有病初愈,正在调养中,他没有唇髭,缺乏阳刚之气,只有那东西是强有力的,人很柔弱,看来经受不起那种使人痛苦的折辱。她没有看他的脸,她没有看他。她不去看他。她触摩他。她抚弄那柔软的生殖器,抚摩那柔软的皮肤,摩挲那黄金一样的色彩,不曾认知的新奇。他伸吟着,他在哭泣。他沉浸在一种糟透了和爱情之中。”
纳博科夫《洛丽塔》
俄裔美国作家纳博科夫最著名也是最受争议的作品。 一位对初恋情人恋恋不舍的知识分子,成年后依旧钟情于年幼的少女,视她们为纯洁的小仙女。他在认识了十二岁的少女洛丽塔后为之倾倒,不惜取得洛丽塔继父的身份以和她共处。在这貌似具有浓郁不道德氛围的情节背后,隐藏的却是主人公一颗善良的心。 最终,他为这段情背上了凶手之名。
“我唯一怨恨的就是我不能掏出我的洛丽塔的心,不能把贪婪的嘴唇伸向她稚嫩的子宫,她隐秘的心田,她绚丽的肝脏,她马尾藻式的肺,她相仿的两瓣可爱的臀。”
劳伦斯《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出版后,因为其中的性描写和阶级描写饱受争议,在多个国家遭禁。1960年在英国,出版者企鹅公司甚至遭到起诉,由此引发了轰动出版界的企鹅审判,大文豪E. M. 福斯特和理查德•霍嘉特还曾为之出庭作证。法庭判处该书“无罪”后,才在英国广泛出版。从小说写就当时到如今,小说的价值愈发得以彰显,成为20世纪的经典名著,受到世界范围内读者的喜爱,并多次被改编成电影和戏剧。
“性交不过是谈话的一种形式,不过谈话是把字句说出来,而性交却是把各项做出来罢了。我觉得这是很对的。我以为我们既可以和女子们交换时好时坏的意见。也尽可以和她们交换性欲的感觉和情绪。性交可以说是男女间肉体的正常的谈话,谈起来也会是索然无味的。”
对于劳伦斯来说,他的争议最为剧烈,由于劳伦斯创作基本仍属于现实主义范畴,书中对情感和性爱的描绘显得非常直白,毫不隐讳。这在他所处的时代中是很罕见的。《虹》就曾因为其中包含的女同性恋情节而一度被禁,而一位出版商则声称:“《儿子与情人》是我读过的最淫秽的一本书”。
但是,也正是因为劳伦斯为了在作品中显示自己真切的理想,不写则已,要写就要写出惊世之作,无论是主题之鲜明,还是人物之傲世,无论是形象之出格,还是语言之犀利,总之,在自己的小说中必须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个性有真理的实体。这也是劳伦斯的价值所在。
基于此,由阅文集团华文天下重新出版了这套硬精装的“劳伦斯经典系列”,内文印刷采用了70克进口瑞典轻型纸,比普通纸张略轻,又在装帧上使用圆脊精装,入手轻薄又不失视觉上厚重的经典质感。
粉色外封,像少女娇嫩的肌肤,象征着永恒的爱之激情。外封炫彩银设计,是尘世的纷杂和耀眼。黑色的内封,是灵魂的神秘境界,无法探究到底的永恒。印银图案和文字,则是黑暗中指路的银河。
恋爱中的女人
《恋爱中的女人》封面采用两朵迥异的雪花,是英伦姐妹的象征,一个圆润温婉,却有着藏不住的锋芒;一个伶俐尖锐,内里全是圆通的。故事的最后,两姐妹也是在阿尔卑斯山上,因一场意外死亡事件找到了各自的生活方向。
骑马出走的女人
《骑马出走的女人》封面是一个带血的指南针。女主人公一路向南,去往南美的印第安部落,她要摒弃基督,皈依于印第安人的神,因为她厌倦了自己的生活,决然地离家出走。当她真的抵达了南美,却被印第安人祭祀给了自己的神。印第安人相信,杀了这个白人女人,自己的神灵就不再受到白人神灵的压迫了。这是一场信息不对等的信仰认知错位。
儿子与情人
《儿子与情人》,封面是女性的乳房,是一个人生命初始的依恋,成长中的迷恋,最后,却是逃脱束缚、独立为人的逃避对象。与恋母——仇母——避开母亲的母题严丝合缝。
白孔雀
《白孔雀》,是劳伦斯的天才处女作,这部作品里他将女人的美与恶都形容成了白色美丽的孔雀,鄙视她的虚荣与柔弱,却一生难逃其美丽诱惑。
劳伦斯是伟大的小说家之一,他主要以英语文学传统中第一流小说家的身份而留名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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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我有一点小黄书,但尺度刚刚好(小黄书)